我和那个人认识,不是很熟。
我不知道怎么和他认识的,最近有太多的事情想不起来。比如,昨天做了什么,今天就想不起来了。现在做的事,明天就会忘记。所以我每天都在感慨时间过地太快。人生就像一朵含苞的花,等到花败的时候,我们才会感慨它消逝地这么快,完全不记得当初它等待开放的样子。然而,遗忘总是没有办法的,比如丢了一件东西,明明刚刚还看见它,现在怎么也找不着。这是多他妈恼火啊。
我只是记得有一段时间,我经常见到他。那个时候,他总是很忙的样子。我碰到他的时候是在街上,我们都在赶路。他赶往我住的方向去上班,我赶往他住的方向上班。这样我们经常在相同的地方碰到,在去上班的时候,或者在下班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们基本上没什么对话。碰上面相互一笑,或者他问我:“上班啊?”,或者我说:“下班了啊!”
刚刚碰到他的时候,也是在那个地方。
那地方正是西北两街交汇处,偏向北街,接近地下通道的出口(你应该知道那种地下通道,上次我和东东经过的时候,我叫东东不要投钱给里面乞讨的盲人,东东后来和你讲了吧)。旁边还有一颗不大不小的¥%树(这种树我经常见到,我不知道它的名字,现在我上不了网,下次我查好了再告诉你)和一个报刊亭。每天有一个胖的城管和一个卖报的大妈在那里。城管经常在报刊亭里买水喝,中午的时候,会躺在石砌的¥%树围栏上睡觉。此外,便是形形色色、忙忙碌碌的人,骑单车的,骑电动车的,骑摩托车的·····
刚刚碰到他的时候,他刚从地下通道出来。
如果不是碰见他,我是不会记得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有些人是这样子,在你的生活中出现一下,消失一下,你先忘记了他的名字,然后是容貌,最后是关于他的在你记忆里最明显的一点痕迹。除非他又出现一下,或许你有幸突然回忆起这个人,但感慨的却是自己快速的逝去的岁月中出现的巨大空白。
我刚刚只是忘记了他的名字,那会我也记不得自己在想什么。以前,你总是叫我不要抱着双手低头走路,那会我正是这样。他的出现打破了我的思绪,或者无所谓思绪,只不过是那轰隆隆车流声中某种四处乱撞没有头绪的不安的杂音。总之,我是并无预算见任何熟人的。然而,我安慰自己,不过像以前那样,相互笑一笑,然后便快速地分别了。
然而,今天并不一样。他的神情不像以前,忙碌而将快速离开,而是有些焦虑过度而疲倦淡漠的。他见到我,眼睛似乎一亮。或许我不应该问他有没有吃过饭了,而应该笑一下便离开的。然而,我没有快速下定决心,因为他那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他竟然问我,“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奇奇?”
我不知道他问的是谁,我并不认识奇奇。我还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却说起来:“他和你做的是同一种工作,听他说你们经常在SY,你们经常SY一些什么东西?”
我心里还是想早点走开的,所以我想长话短说,便告诉他:“这个一下子说不明白,不同的SY是不一样的,SY的分类有好多。”
他又继续问下去,“比如说呢?”
我对他有点难以忍受了(或许我一开始是就是这感觉吧),“我想SY这个东西还是有些扯淡的!”
“那你们SY的有什么意义呢?总该有些意义吧?”
“我觉得还是有些扯淡吧,至少以我的资历还不了解。”
“啊,这样啊!”趁他若有所思还没继续问下去的空隙,我对他说,我有点事,便和他分开了。
回来的时候,我在想这件事情。我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他好像有什么事,可是不该问我这些扯淡的问题,并且在这个扯淡的时候。我并不想见到谁,并不想说什么。并且关于我对SY的见解,我说的是实话,我不想讨论任何我有类似见解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刚刚我很快回到家,立即把这些记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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