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又是沮丧极了。
沮丧起来,一切就没有意义了。这种没有意义突然降临,没有挣扎和绝望,也没有痛苦。
这沮丧像在真空中失重,什么也摸不到,真是没有办法。
写这沮丧有什么意思?我经常问这样的问题。
今天去见B君干嘛呢?不如继续睡觉。然而,睡到下午,睡到夜里,又该饿了。还是得下楼去买几个包子,将肚子填饱。路上热气腾腾的,难受极了,出一身汗,又该去洗个澡。这样就是一天。我又回到这里,电脑开着,电灯开着。
遍地的焦虑
“这里是遍地的焦虑”,这是昨天晚上做梦的时候出现的话。我常常做类似的梦,但以前都没有看清楚。雨天过后,我看到一群人,和杂乱无章的脚印。
这是页面。
其实呢,杂乱里,也都有各自的目的
哪怕是像蚂蚁,动个不停,还是有去处
哪怕到了去处也只稍作停留,又赶往下一个去处
大而化之的梦首尾难见
造一些小目标去追逐,像跑完100米再跑下一个100米
不愿意让自己闲下来
人闲下来,空虚就填满了
即便是不着边际的思考、天马行空的想象
也不能是闲的百无聊赖时才做的勾当
@米修,谢谢你这么认真的回复。
安木心说的,艺术都是“兴奋”,不同程度的兴奋。而所谓沮丧,便是这某一层次的兴奋的消失。
我把空虚比作一间充满黑暗的屋子,这黑暗是时时都在的,有时候你在这黑暗中看见一点点灯火,欢喜不已,奋起余力呵护它,甚至忘掉自己或者黑暗的存在,这便是艺术或者诗的时刻。
沮丧便是发现这种虚妄,或者看不见那小灯火,至于灰心地五体投地,无力地灰头土脸。直到又有时候,真是忍不住那点子欢喜,木心说,“我是一个在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那!”
能看见这间黑屋子(黑屋子是使人忏悔的、思索的,白昼留给人民,留给琐碎的吵吵囊囊的生活)的人是少数,而看见了,能坚持去找那一点点光的更少,这更少之中,自觉于虚妄,而又“忍不住那点子欢喜”,则又更加的少了。
我这沮丧,不过这黑暗中无光而已。一个人能看明这黑暗的存在而仍旧保持敏感和好奇是挺难的。而无敏感(或兴奋)的文字(或艺术),行尸走肉一般。我的沮丧便是常常遇到这种行尸走肉一般的困境。当然不仅仅指文字,更是生活也这般。
我说这么多,却没有解你的留言。所以我又多说几句。
这是我自顾自语惯了,天生不听别人话(但我却常常装作一个细心的倾听者),不顾听者的感受。
这里开博一年多,读者无几。一来我很少留言,也不常回复别人。二来写字都是从自己的位置出发的,很少给别人留位置。我想读者可能是没有意义的,而存心招来的读者更加没有意义了,这一切除了拨动我们那颗营营扰扰的心之外,又有助于什么呢?
当然,我这样说是不对的,我只是和你说说而已,你的话很对,很有道理,我就只好说些这别的无关的话了。
(哈哈,忘了我所有的话吧,我没那么认真。)
那么,
还是感谢你的来访与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