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梁实秋晚年时,向诗人痖弦聊起过一件事:30年代初他在青岛大学任图书馆馆长时,曾有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到他家做客。临别,那女孩问他借两毛钱。梁实秋随手给了她,但心里纳闷,一个漂亮姑娘,好不容易开口借钱,为什么借这么点钱?两毛钱又能买什么呢?他问那女孩,女孩告诉他,她要买酒心巧克力吃。
女孩从梁家走后,梁实秋从窗口往外看到这么一幅情景:女孩走到马路对面,在一家便利店里,用那两毛钱买了巧克力,然后出来。之后,她将巧克力向上抛起,仰起头,伸长了脖子,再张开嘴将巧克力接住,快活地走了。
那个女孩当时叫做李云鹤,而李云鹤后来叫做江青。
又据说,江青后来当了“皇后”,一天早上醒来,发现北京下雪了。于是她拨了一通电话,让人立即给她准备一部专机,她要去海南避寒。那个冬天,正是所谓的“自然灾害”期,有无数小民饿死,全国各地发生着人相食的惨剧。而她那一个电话,得耗费多少粮食,用几条命换呢?
梁实秋先生的回忆,自然不是对两毛钱的耿耿于怀(梁先生说,直到江青81年在法庭受审,那两毛钱还没还),而是对青春与美的怀念。而18岁像李云鹤那样天真烂漫的女孩其实也不少见。梁先生的记忆可能与政治无关,而只与美有关。但这事被后人说道,与江青后来成为革命的旗手却有很大的关系。
阿克顿勋爵说:“绝对的权利导致绝对的腐败”。拥有绝对权力者,即使是天使,也将堕落成为魔鬼。这么,(似乎有些偶然的),天真的李云鹤变成了专断奢侈的江青。
可是,并不是每一个女孩都有机会成为老毛的老婆,而拥有恣意“腐朽”的温床,那为什么,为什么——天真烂漫只有18岁才有呢?
话说,岁月是一把刻刀,尘世生活原本就是一个巨大的染缸。那所谓绝对权力所致的腐败本身就隐藏在生活之中,在人性里面。并不是普通人清白纯洁,而没有像江青及许多权贵那样活得淫乱,而是每个人身上都埋有邪恶的种子,只是他们没有机会发芽开花。
那么多天真的男孩女孩,他们没有成为江青,可是后来在这个社会混久了,他们有几个不是变得油腔滑调左右逢源的,有几个会认为自私算计不是成熟,而天真不是一种病的?(许多的)我们不是在可惜身上的天真烂漫的青春的美,没有机会被权力钱势刻画,而成为江青们的吗?我们只是飘落在风尘里,被计算和贫瘠刻画着,而成为了湖青海青门。
后来我们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成熟,什么是麻木,而只会为自己辩护,说什么天真真是一种病,说什么现实,就是我们经常的借口!
话说,能不能这样的生活
每天不必那么模糊
麻木是不是一种成熟
而成熟是不是一种麻木
话说,能不能这样的生活
每天不必那么清楚
即使敏感,也能习惯这里的风景
即使不敏感,也能熟悉这里的道路
话说,什么时候见到生活的脸——
温婉和熙
亲呵,你是亲!
一个独自在商场里寻找枕头、枕巾、手套、围巾和甜食的男人该是一个热爱生活的男人吧。[Dec 20th,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