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永恒伟大的爱,都要绝望一次,消失一次,一度死,才会重获爱,重新知道生命的价值。(木心 《文學回憶錄》)

有一天在扬州出差,住在酒店,半夜被隔壁房间打麻将的声音吵醒。让前台换房间不成,一夜生气,没睡好。早上迷迷糊糊醒来,睁眼看见白色的纱窗,白色的床单。那时生出一种茫然之感。

我们在生活。“我在生活”
我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1]

我突然很想念我的同学方明。于是作之。

记一次想起同学方明

有一天,
在酒店刚醒的清晨
我想起第一次去你家的情形

那年刚放过寒假
我和你一大早搭乘大巴,从学校出发
途径许多婉转的山路
到达你家所在的县城
再转小巴车
到镇上,下车步行

将暮时分走到你家
你爸妈已经给我们铺好了床
晚上,还炖了一锅鸡汤

不知什么原因
次日清晨我便匆匆告别
早晨起来发现,
外面下着大雪

注:[1] 杨牧 – 《凄凉三犯》

2013-05-24 0 条评论

在105国道的风里遇到你
我觉得你不像我曾经熟悉的L
而像新闻联播里的某居民
——对,中间的那个
在,采访时说,今天菜价降了
你说你骑车带我到车站
我们在105国道的风里
一路卷起尘沙,
我们尴尬无话,
聊起,操特么腐败
我问起,你的工作,
你说,你在快递公司
你说,你想找关系进邮政

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