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过的最可怕的一个梦,或者最难忘的一个梦,是什么梦呢?[Dec 27th,13]
2012-07-11 0 条评论

学习英语,在十天中,或者偶然有一天会掏出手机,翻看电子书。
我看何伟《江城》的英文原版,River Town :

ONE THING that I came to understand very early was that Fuling Teachers College served a dual purpose. It trained teachers,but like any Chinese school it was also an educational extension of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
It wasn’t by accident that academic study came third. The top priority was political:these students were being trained to be teachers, and as teachers they would train China’s next generation,and all of this training was done within the framwork of Chinese Communism. Everything else was secondary——and if it contradicted basic theory, it wasn’t taught.

『Framwork不会,查得“框架,构架”。』
我想起大学的时候,一次上《中国近现代史》,老师说到斯大林,照样还是有褒无贬,我不同意,最后鼓起勇气站起来反对。我预备她恼的,没想到她笑着走到我边上,在我耳边说,“这些你私下知道就行了。”

 
一直没有好好读过几本书(认真的说),有时想写几个字,感到异常的贫瘠。辞藻上如是,知识上如是,更多的时候是感情与精神上的虚空。这种贫瘠常常让我感到懊悔和害羞,我对待它的感情异常的复杂。有时候觉得它讨厌,很难与它相处,有时又想,既然思想(自我)已经生产成这个样子,何必做凭空的挣扎,受些苦呢?毕竟都是无奈···
我是精神的奴仆,这是毫无疑问的。我算是一个安分的奴仆,虽然我讨厌上帝给的这个位置,可是我不能忍弃世俗的身份,没有勇气,没有决心,不能接受哈姆雷特般的某种命运的挑战,以致最终的疯狂。是的,不能,在不能和讨厌之间矛盾,所以有时觉得生活这样恶心。
这样矛盾的悲哀是我常常想到的,这愈加深了我的贫瘠与干渴。人在眼里常常饱含悲哀的时候,都急想某种安慰。我在找一种平衡,一种看清了悲哀然而不至于动了疯狂的神经的清醒。精神的疯子是被愚弄的可怜人,他们发现上帝造他的秘密,不能接受,以致疯狂。另一端是现世的奴才,他们要么不知道,要么惘然不顾这个世界的悲伤,而像蛆虫一样爬满这个世界的尸身,将它啃得只剩一堆骨骸。他们不顾廉耻地追逐,金土粪土,通通想归为己有,然后抬起脸,似乎期许赞赏似乎炫耀地笑。呃,我没有怪他们,我不是正在这样沦落么?他们追来逐去,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我想是恐惧,一个时代的恐惧。我们都害怕,成天为生活提心掉胆的。当尊严和品格开始丧失,这群人,所追逐的和担心受怕的,不过是二等奴才和一等奴才之间,待遇有所差别的生活。
一方是不可承受之重,一方是不可承受之轻;一方是疯狂症,呕吐症,抱怨症,敏感症,愤怒症,或者醒后的犬儒症,一方是麻木症,或者天生的犬儒。这样的犬儒者为了目的,没有别格的可以和任何你能想象和不能想象到的事物为伍。我想寻求理性的平衡与清醒,此二端正非我欲。
有时候我想读几本书,写几个字,又会想到我的贫瘠又是天生的。包括这片残破荒漠的土地,抽空的历史,也包括真正的贫穷。这种天生的境况犹让人绝望,现世与自我是两重无情的枷锁。我也明白过来,我充其量才不过是一只激动的跳蚤,我想和人说话,可是世人那么多,多出来的都是自大的,而我这么渺小;我想接近大地和天空,可是大地这么广阔,天空那么高远,凭我怎么跳,也还是活在自己的三尺空间里。
可能幻想也是奢侈的,不应该的,这样,就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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