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妹纸能看上我,我还能屌丝到哪里去呢?[Dec 03rd,12]
2012-08-02 0 条评论

1、几个月没有拔钢笔,已经堵了。闲下来的时候,脑子空荡荡。
2、开始不明白要写什么,我不好议论,也没有立场,也没有原则,那我写点什么呢?那我还写什么?可是我写过什么吗?
议论早死,立场早亡,原则早泄,只有哗哗流的时间,没有谁可以跟的上,没有谁可以记下来。可是记下来又有什么用?有朝一日今日的世界已经远离,就像昨天于今日,已经不能亲切的触摸,其他的还有什么意义呢?我体内那粒曾经在某个时空跳动的细胞还能再生么?那一切的凋亡的同伴还否和它一起给我唱唱今日的感觉?
一切都将死,将死的和死了的都没有意义,唯有此刻的世界。此刻的世界空荡荡的。
3、八月很热。有人喜欢在这个时候说冬天好一点,这人也会在冬天说夏天好一点,他们把冷热两端都赞扬了一遍。
我想念秋天,不要赞扬,基本上没什么可批评的。春天太热闹。

2012-07-23 0 条评论

1
半夜听到夜蝉的叫声,寂寂的,好像突降冥冥古原。
困极了困极了,还是睁着眼睛,不忍合上。
2
那只老鼠的肿瘤长到第五天的时候,已经转移到它的头上。
肿瘤那么大,它快睁不开眼睛了,它已经像一头迷你型的猪。
第六天,它就死了。
3
佛法: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说为科学作贡献,无知,可笑,可怜!
说是强者的特权,无耻,狂妄,痴迷!
都是一样的,他的痛也是我的痛,他的死也是我的死。没有科学之别,没有强弱之分,有的只是一团肉的痴迷。
这样生活,我就是佛祖,我就是宇宙。

7.17
送走载你的火车,我想走路回去。
我知道,横地走一条马路,竖地走一条马路,就能回来现在这里。
但是刚在路上,就开始下雨了,然后雨下大了。
我上了一辆公交车。但是上错了车,我觉得我是故意的,谁让我不多看一眼站台呢。
于是绕了无谓的半圈,乱巷,红灯,绿灯。于是雨越下越大了。
我看见城市淹没在蒙蒙的雨里,看不清楚高楼,仿佛云里的悬崖。天空白茫茫的雨雾,雨雾在迷茫茫的天空里。车也不清晰,雨仿佛洗了它的声音,它闪着车灯,仿佛黄昏出现的萤火虫。
我于是还爱雨天,爱夏天大雨的早晨。公交车上没人,到处是座位,上来人他们也不说话了,那么安静。我还是爱车窗上那哗哗往后斜拉的雨水,我想要一块那样的窗帘。于是路边的树也蒙蒙,骑电动车的雨衣人也蒙蒙,雨铺在马路上哗啦啦跳,上班的马路也蒙蒙。
貌似很远
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可能也不久,或许就是刚才,我还是这样想。可能只是在街上暼到一个女子的眼神,我就想写一首诗给她。在心里默默的写,等她做梦的时候,就看到了。
我曾经在一辆破车里,看到一个少年,打着赤膊,一身溜黑的,骑着一辆三轮摩托,载了一车的西瓜。我见到风被他的头发挤地呼呼地弹。
好像那是很久以前,我多想可以同时开他那辆摩托,他可以在一辆破车里了解到卖瓜之外的幸福。
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以为,言语,善意,单纯可以参破人与人的阻隔。
直到我风抖露了我的秘密,我被它勾在半空。
 

2012-07-03 4 条评论

天暗下来后去跑步,5000米。
我喜欢打赤脚跑,地面上还很热,风却很大,吹得我的短发抖啊抖,我觉得幸福啊,在抖。
田径场四面被高矮的楼围着,楼房冒着白灯、红灯、黄灯、黑灯,显得像个角斗场。周围有各种声音,在建高楼的工地上的声音,不远处的马路的汽车的声音,边上老妇女的家常,旁边一家游泳池的轰隆隆的水声,成群孩子的尖叫。还有,黑黑的光线下打电话的女孩,偶然的笑声。
情侣穿着短衫,牵着手,竟然也打着赤脚,在操场上一圈一圈走。春天的时候,我打赤脚,以为别致,现在已然一般。
迈脚,展臂,扩胸,吐一肚子毒气。

的士上的新闻
司机大哥戴一副墨镜,很像位道上的朋友。里面放着收音机。
“这里是‘布啦布啦’电台,欢迎收听《新闻早高峰》。·····
”·····来关注出行,现在是上班高峰,阳明东路到青山南路口段目前车辆堵塞严重,八一大道行驶车辆所减少,但是各大路口等待通行的车辆还是有很多·····”
然后是不停地换台,我瞄了一眼驾驶台上收音机上显示的数字,在96.25处停下来,是一曲《缘份天空》。
惊讶的是的哥跟着它开始旁若无人地唱了起来。
粪坑里的蠕虫
赶到火车站,这个时候人也是很挤,售票处只能见到黑压压攒动的人头。
我回忆起小时候在粪坑里见过的一种蠕虫。黑色的头,柔软的身体,如蚊子大小。身体柔软的部分隐在黑色的粪水下,不停地摆动,支撑着头露出水面。它们常常大群出没,密密麻麻占满整个粪坑,然后一眼往下看去,黑压压的粪水平面有种不规则的波动。
后来我听说一种病叫做密集恐惧症,就是一见到密集排列的东西,就会起鸡皮疙瘩,甚至恶心,呕吐,晕厥。而我会回想起那种恐怖的场景,一张由黑色的蠕虫排列而成的幕布,挤压,摆动着,然后渐渐靠近,紧缩,包裹全身的肌肤。
不过还好,我们娇细、敏感的神经或者小气、脆弱的病,常常会被粗枝大叶甚至强暴的生活纠正着。生活是一块用麻木镶砌的无奈广场。
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才知道已经没有上午的车票,于是决定奔汽车站。
去车站的路上碰到一个刚高考完的外地小孩,昨夜被偷了手机。
他说看我的样子还是应该和他上下年纪,一路高兴。
美女要求同我一起睡
外甥女四岁。晚上睡觉前不听话,外婆骂了几句,她赌气,说不要和外婆睡了。
于是跑到舅舅的房间,作如上要求。

丢东西呢
最可怕就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消失了
然后,想她的时候
不知道她在哪

雨天。公交在站台停下,人去人来。这时,看到前方50米一人正在跑过来,抓着伞,拎了个蛇皮袋子。
还有25米,上下门已经关上了,司机已经加速车子,在与他相遇的时候满速走了。
等他停下来喘气,望着没有追上的公交车,大概这就是生活了。
司机的视野比我好,肯定看到他了,他这么为车上的乘客珍惜时间么?
或许这是他唯一的特权的快乐。
这里冷漠的土壤适合种植恨的种子。

I felt in deep sadness
For no reason
I would like to tell you
But I’m not your concern
 

雨后的清晨有一种亮光,天空浅白,太阳时隐时现。
水泥路上半干半湿,雨水嵌在它密密麻麻的凹点上,阳光照来闪闪着点点光亮。
一只蚯蚓经过马路,微红透黑的身体湿漉漉的,显示来自清晨的雨水。此时它金光灿灿,正挪向路边的草丛。

昨夜我也碰到一只蚯蚓
在马路边上
雨水堆积呈现的一些小沟壑里
雨水很清
沟壑黑得发亮
它的身体占满一条小沟
蠕动的身体带起被雨水泡软的泥土
经过的地方留下一道圆圆的浑浊水道
枯草在它旁边腐烂
去年落花的植物今年又长出新的叶子
双足立行的高等动物仍旧行走在路灯浅照的黑夜里
而它蠕动身体,穿过了上亿个雨季
仍自无知无觉
被它织在夏风里的大寂寞
 

青蛙藏在荷池底下
一轮新月挂在半空
凉风唤醒肌肤
飞蛾还在路灯上面打转
湖畔黄灯倒影
一对情侣的单车吱嘎吱嘎

宿舍在一楼,地面潮湿,墙角白色的瓷板上可以看到密密的水珠,像长跑过后皮肤上的汗滴,看着很难受。
此时舍外飘些细雨,门被关来开去,有时重重的一声,刚刚好在读书,好像被吓到,半天才回过神来。还能感觉到墙壁在震动,神啊,这位不能亲柔的哥们。
我有一个柜子,长宽30公分,高一米。堆挤着一年四季的衣服,棉被,被套,换用的枕头。平时比较忙,不忙的时候累得想睡觉,每天从柜子里拣出穿的衣服,再把洗干的塞进去,这样一两个月没有打理它。
今天晚上打算整理一下,发现棉被中间已经发黑,在底下的几件冬天的衣服霉地麻麻点点,看着很伤心。亏得每天没有时间闻到身上的霉味。
发霉的人儿在这潮湿的天气里,潮湿的季节。

这样生活 | 晨钟暮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