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讲出来,倒是一件好事
但仍旧内心苦楚
众人已然忘记发问
丢失的眼神
散落在地上
于是他告诉说,
每个人心中都曾铺过一条无望的道路,“铺在心里,断在心里”
就像不曾有过
(为了不辜负这些教养而坚强、勇敢、积极地活下去。)
1、昨晚要不是看右侧的文章列表,很难相信折腾这个WP已近一年。想到Tk的一年期限,于是想进它后台看看还有多长时间。一年前我用Ymail.com邮箱注册免费tk域名,可笑的是昨晚ymail怎么也登不上去了。试了几种翻身姿势都没成功。最后折腾着没劲,于是去Godaddy买了个域名,告别免费,提前负产。
就是:http://www.liangqid.com, 欢迎来访。
原先的qdblog.tk继续,如果续期成功的话。
2、前几天花了1.5个通宵更新主题,后来睡不稳,做梦,摇摆不定的那种。醒来时恶心,吐马桶里发现是血,再吐还是血,又吐还有,然后不理它了。
早上拿毛巾,发现上面有血迹,再照镜子发现,什么时候嘴皮子破了。
凄清的夜晚
晚上回来的时候,看到街旁的垃圾箱翻开着,垃圾散落在边上。正狐疑,然后在站台一角看到一人抓着一个蛇皮袋,一头篷乱黑发,正翻着站台上的垃圾箱,寻找着什么。
此时寒风彻骨,削着我的短发。他穿着一双布鞋,一条灰白而紧的裤子,短了半截,使他的脚踝露在风中。他认真地搜寻着,纤挂在肩头的麻袋不时歪斜,他腾过手来又把它拉回去。路上行人稀少,车声嗖嗖,时远时近。街上光线昏黄,各种影子铺在眼前,树的,站台的,灯柱的。
这情景使我泛起一股末世之感。不可抑止地,安静,熟悉,陌生。
一切于我像是无关的背景。我正走在一座沉睡的城市,赶往一个无关紧要的去处,心下一片凄清。
堵
租房的下水管陈旧不堪,铁锈斑斑,经常遇堵。
前天晚上又发作了。主管堵塞,楼上用水全从马桶口漫进了厕所。一夜汪洋,各种漂浮物。。。
上次堵过一次,是早上,我赶着上学,没去管。等晚上回来,同学说水下去了,爬起来一只螃蟹。。。
这次,房东带人来通,扒出避孕套若干。。。
1、
原始人是否会感慨时间的流逝?在饭饱之后,在狩猎之余,在等待的时间里,看到日落星沉,是否有些无言的哀伤?
是否也发呆?看着一只爬行的蜗牛,森林里闪进一束阳光,蜗牛被照得亮灿灿的。诶,感叹一声,那样美好,那样伤心?
2、
时间是什么?
日落,黄昏,光秃秃的树,通宵的游戏,难产的稿子,遥远的妹纸,寒冷的冬季,没有云,有风·····?
3、
这些天常把”2013″写成”2012″,无奈之下,在“2”上添一撇。看着它,好像一条恶狗坐着尾巴,随时准备扑来咬你。这样一阵伤心。
时间像一根线,粗细均匀,在它还没有展开,卷成一团的时候,还能感觉到拥有它,比如想,还有“一团”那么大呢。可是在这条线上渐渐行走,在每一个当下,自己都单薄无力。
种种的伤心忧虑,都是因为这团线的另外一头,那样安静的等着你,并且无从改变,无论你多大,无论你多小,无论日月是否还转动。
我们用数字给时间戴上面具,当然只是给自己看,太阳不会看,蚂蚁也不会看,为了掩饰有关死亡的恐惧。然后总结,然后计划,以为我还能掌控。
4、
我们是什么呢?
新年依旧,旧年已了,一群时间的客人,留下的一段落寞的背影。
一群装B犯人,对着牢笼说,对新牢的规划。
5、
啊哈,真是奇怪!
1、书的用处
窗户关不严,晚上风偷偷溜进来取暖,吹地的头疼。。乌
<>
于是,把书堆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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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吹不到我了。
<>
看来书的嘴真硬,不露一点风声。
2、购物
一个独自在商场里寻找枕头、枕巾、手套、围巾和甜食的男人是一个热爱生活的男人吧。。
3、
然后呢,继续呆在屋子里,如果可以
天气不怎么好,
低温
使得身处闹市,
感觉像荒山野岭一般
不着村不着店
我梦见自己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在钓鱼。在一艘船上,像是渔船,船是木板的。还有很多熟悉的人也在,但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只知道他们在,而且很熟悉。
我不知道其他人在船上是否也在钓鱼,或许他们也和我一样在做这个梦,他们看不见我,如同我见不到他们一样。可是那个钓鱼的人我们都看的很清楚。
他的技术很好,一会就有鱼上钩,虽然很小。他不停地撒钩,鱼线不停地被扯直。
我好像不在钓鱼,我没有钓鱼,因为我连鱼竿都没有一把。我不喜欢钓鱼,我从来没钓过鱼。我只是一直看着他和他的钩,和被钓起来的可怜的小鱼。
后来,有大鱼上钩了。那是一条彩色的鱼,黄中透着粉红的颜色,很光滑。
他很高兴,我们也装作很高兴。
但那确实是一条很好的鱼,我不小心赞了一声。
可是那鱼下了钩之后突然就炸了,它那光滑的彩色的外表撒到我的手上,粘粘的,很恶心。它被炸的不像一条刚钓上来的鱼,而像死了好几天,被人用爆竹炸开了肚子。
这个时候,其他人已经走了,他我也看不到,只有我自己。
醒来的时候,我疑问起来,那条鱼怎么会炸开呢?那里不像是在深海,可能只是一个小湖,或者一个大水塘,况且他不可能钓起一条深海的鱼。
这时梦已经过去,关于那个疑问,只有在刚醒来的时候才有最多敏感的证据。现在我无法回去追索。
可是我知道我痛恨他,讨厌他。我想起了那条鱼被炸开之后内脏的样子,我也痛恨起自己来。
屌二站在实验台前,看着弱酸水从抽滤瓶里一点一点漏下。阳光洒进来,挤过窗外层层叠叠滑动的树叶,穿过玻璃,像刷子一样刷着屌二的头。屌二的头油地发黑,白屑一圈一圈点缀着,像小时候家里柴灰房里的鸡毛。屌二已经有半个月没有正经的见过阳光了。入冬以来,天气一直是半阴半雨的。此时,屌二转头望着阳光,望着阳光划成的直线,以及直线那头的太阳。望着随风微动的树叶,树叶很绿,绿地清晰。
空气好明朗,他想。
屌大看到屌二发愣,问屌二,又神游到哪里去了。
屌二常说他有时会神游,神游的时候不要打扰他,不然会走火入魔。
屌二神游的时候,就像一个被同伙抢了钱罐的乞丐,站在繁闹的街头,无助似乎不存在一样。
别人不理解,屌二自己也并不知道神游的含义,他常常记不起来神游的时候想了一些什么。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是在画像,画自己,或者是天桥上某个张望天空的人。他站在那里,像一个久病之后即将离世,或者妻子,儿女离开了他的人。天空高而冷,或者色彩模糊,四处的喧嚣之声让他很陌生,使他觉得自己仿佛异乡人。屌二看那画的样子,觉得自己画的像是一张中世纪的油画,不像水墨。有时候又不是,不是在画画,而是被一根长长的竹杈挑在空中。眩晕,混乱。竹竿不断划动,他也在空中不断地划动,但是空中没有他过往后留下的线条,他想像有,可是没有。他感觉到恶心,他想吐,他想大喊大叫,可是这些都没有发生。他就那样挂在空中,有时候看到河流,河流边有洗衣服的妇女,有摆渡的人,有时候看到山上开满整片的野花,风从那里抚过,带来花香,他想靠近,抚摸,亲吻,可是没有。
屌二回答说,我在晒太阳。
但仍旧一动不动,望着窗外。他感觉脸颊有点发热,仿佛有两行泪从眼眶流下来。接着又说,我想去爬山。
“等到下个周末,依旧有阳光!”
1、
又老了一年。
收到丢丢送的《野外生存手册》。
2、
大概每三天打一次电话回家,在下午的时候。
最近这个习惯开始改变,不知道是太忙还是开始没记性了。有时变成一个星期,有时是半个月。
妈开始催促找对象,她这个想法很久就开始了,只是最近才明显起来。她甚至把外甥女(5岁)也动员起来了。
“舅舅,要(该)结婚了!”
“不要听你婆婆的,舅舅,还没长大。”
“(你看)妈妈(又)有了弟弟,我(也)大了,舅舅要(该)结婚了。”
她说今天细(小)婆婆骑单车带她出去,把脚给夹了。我问疼不疼,她说,细婆婆就给她买了好多吃的,一天还没有吃完。脚还有一点点疼,现在还在喝牛奶,舅舅在做什么?(问的第三遍)
“我在读书。”
她说,哦,我今天不要(用)去春兰阿姨(幼儿园阿姨)(那里),昨天去。
妈的电话里说村里谁谁死了,就是你某某伯母(论辈分)。她家就在我家对面,隔了一条小溪,一片水田,一条小马路。那天早上,妈说还见到她在自己家门前坐着,爸劝妈去和她聊聊天,妈没去。第二天就死了。
也许半年前,或者只有几个月,和姐姐在医院见过她一次,也是偶然有事去了那家医院,也是不会去想那是最后一次。虽然这最后一次没有多少可说是留恋的情感,可是生和死之隔却很奇怪。
那天,在医院走廊里的病床上,她女儿陪着她。她满脸久病后的憔悴,可是看到我们姐弟却很高兴,虽然我们不是特意去看望她的。但阵阵寒暄,仿佛前所未有的亲切。
最后聊到她的儿子和她的病。
“我这死又不死,她姐弟又不让出院,只是苦了观保(她儿子)·····”这些年观宝在外打工挣了些钱,今年正想回家盖房子,讨老婆,她一病,观宝的钱都拿出来了,还借了许多。最后聊着劝着安慰着,临走的时候,她已经哭起来了,在病床上,捂着被子。
那天妈说,人活地很不值。
妈说你爸的腰又疼了,连小芸都说他像邱拐(邻村的一个酒鬼,常常在半夜或雨天喝醉,然后驮着个背走着回家,后来在雨夜,死在田梗里)一样走路。电话切给爸,问他,他说没事,我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自己的事,你管好你自己。
那时我煮了一碗面,后来越吃越咸,眼镜被热气蒙着,越来越模糊。
我知道,又是那不是石头就是泥砖的工地。
我说,嗯。
3、
有一对青年,
男和女
吃着一串肉烤
追着笑着
在冬日的中午
没有阳光
如同秋天的早晨
在繁忙如同布景的街口
走过忧虑而匆忙的人们
1、
窗外高大的泡桐
落尽了叶子
枝枝杈杈上,
挂着塑料袋、破袜子
和风吹来的胸罩
初冬下了一场雨
我听到它在风雨中飘摇
敲打着楼旁人家的空调扇
这样一个秋天又过去了
2、
做梦,
有一个草垛
在夜雨中
晦暗不清
只看到哗哗的雨从它肩上劈下
早晨,
草垛上结满霜
像穿了一件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