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带着深渊行走的人啊。[Dec 06th,13]

我和那个人认识,不是很熟。
我不知道怎么和他认识的,最近有太多的事情想不起来。比如,昨天做了什么,今天就想不起来了。现在做的事,明天就会忘记。所以我每天都在感慨时间过地太快。人生就像一朵含苞的花,等到花败的时候,我们才会感慨它消逝地这么快,完全不记得当初它等待开放的样子。然而,遗忘总是没有办法的,比如丢了一件东西,明明刚刚还看见它,现在怎么也找不着。这是多他妈恼火啊。
我只是记得有一段时间,我经常见到他。那个时候,他总是很忙的样子。我碰到他的时候是在街上,我们都在赶路。他赶往我住的方向去上班,我赶往他住的方向上班。这样我们经常在相同的地方碰到,在去上班的时候,或者在下班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们基本上没什么对话。碰上面相互一笑,或者他问我:“上班啊?”,或者我说:“下班了啊!”
刚刚碰到他的时候,也是在那个地方。
那地方正是西北两街交汇处,偏向北街,接近地下通道的出口(你应该知道那种地下通道,上次我和东东经过的时候,我叫东东不要投钱给里面乞讨的盲人,东东后来和你讲了吧)。旁边还有一颗不大不小的¥%树(这种树我经常见到,我不知道它的名字,现在我上不了网,下次我查好了再告诉你)和一个报刊亭。每天有一个胖的城管和一个卖报的大妈在那里。城管经常在报刊亭里买水喝,中午的时候,会躺在石砌的¥%树围栏上睡觉。此外,便是形形色色、忙忙碌碌的人,骑单车的,骑电动车的,骑摩托车的·····
刚刚碰到他的时候,他刚从地下通道出来。
如果不是碰见他,我是不会记得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有些人是这样子,在你的生活中出现一下,消失一下,你先忘记了他的名字,然后是容貌,最后是关于他的在你记忆里最明显的一点痕迹。除非他又出现一下,或许你有幸突然回忆起这个人,但感慨的却是自己快速的逝去的岁月中出现的巨大空白。
我刚刚只是忘记了他的名字,那会我也记不得自己在想什么。以前,你总是叫我不要抱着双手低头走路,那会我正是这样。他的出现打破了我的思绪,或者无所谓思绪,只不过是那轰隆隆车流声中某种四处乱撞没有头绪的不安的杂音。总之,我是并无预算见任何熟人的。然而,我安慰自己,不过像以前那样,相互笑一笑,然后便快速地分别了。
然而,今天并不一样。他的神情不像以前,忙碌而将快速离开,而是有些焦虑过度而疲倦淡漠的。他见到我,眼睛似乎一亮。或许我不应该问他有没有吃过饭了,而应该笑一下便离开的。然而,我没有快速下定决心,因为他那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他竟然问我,“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奇奇?”
我不知道他问的是谁,我并不认识奇奇。我还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却说起来:“他和你做的是同一种工作,听他说你们经常在SY,你们经常SY一些什么东西?”
我心里还是想早点走开的,所以我想长话短说,便告诉他:“这个一下子说不明白,不同的SY是不一样的,SY的分类有好多。”
他又继续问下去,“比如说呢?”
我对他有点难以忍受了(或许我一开始是就是这感觉吧),“我想SY这个东西还是有些扯淡的!”
“那你们SY的有什么意义呢?总该有些意义吧?”
“我觉得还是有些扯淡吧,至少以我的资历还不了解。”
“啊,这样啊!”趁他若有所思还没继续问下去的空隙,我对他说,我有点事,便和他分开了。
回来的时候,我在想这件事情。我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他好像有什么事,可是不该问我这些扯淡的问题,并且在这个扯淡的时候。我并不想见到谁,并不想说什么。并且关于我对SY的见解,我说的是实话,我不想讨论任何我有类似见解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刚刚我很快回到家,立即把这些记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一个男人大声说话,
秋风像一口电变压器
一只小狗在哭
由吠转而呜咽

2013-08-11 1 条评论

我在公路上等车,等了很久车都没来。后来来了一俩,一下就过去了,竟然不停。那时我很愤怒。我不知道怎么描述这种愤怒的感觉。
先是强烈的毁灭欲望,慢慢地理智压过来,发现自己无力而绝望。这种绝望不知道被压了多久,它一次次在梦中上演,反复。结局当然什么也没有,像无数个无力的早晨。
随后我出现在一个饭局里,原先那些人都是亲人,姑,伯,姑父,还有邻居大爷。后来变成一群陌生的人,我在其中局促不安,不知为何出现在此。他们讨论起什么事,好像是一个我不该知道的秘密,然而我听到了,走脱不了。最后我梦见一片森林燃起了大火,森林里面藏了一个古老的国度,一个曾经美丽动人的地方,最后都不复存在了。

张三说,这是马。
李四说,这是车。
我只说,天空的蓝。

今天早上起来的很早。在窗前刷牙,从六楼往下看,很新鲜的阳光。有一些风,操场旁的树绿郁葱葱的。感觉真好。

昨天晚上做梦。
梦到自己10岁。
那天穿了一双新鞋。早上的时候,或者前一天晚上我便开始十分的兴奋。
那天哥哥结婚,下着小雨,来了许多的人。
梦里我便哭了,真不知道为什么哭的。
醒来发现自己真的哭了,并且久久不能释怀。
这一切,都叫人不能释怀。我的新鞋,我的哥哥,还有那许多的人。那是我10岁的时候啊。
后来我觉得口渴,我摸黑找到了水杯,喝了一大口水。空调的温度太低,有点冷,我便把温度调高,又回去睡。
后来我又做了另外一个梦,那是一场车祸,我开着车,也是下雨。我看着自己摔进了一条河流。

2013-07-29 2 条评论

刚才又是沮丧极了。
沮丧起来,一切就没有意义了。这种没有意义突然降临,没有挣扎和绝望,也没有痛苦。
这沮丧像在真空中失重,什么也摸不到,真是没有办法。
写这沮丧有什么意思?我经常问这样的问题。
今天去见B君干嘛呢?不如继续睡觉。然而,睡到下午,睡到夜里,又该饿了。还是得下楼去买几个包子,将肚子填饱。路上热气腾腾的,难受极了,出一身汗,又该去洗个澡。这样就是一天。我又回到这里,电脑开着,电灯开着。
遍地的焦虑
“这里是遍地的焦虑”,这是昨天晚上做梦的时候出现的话。我常常做类似的梦,但以前都没有看清楚。雨天过后,我看到一群人,和杂乱无章的脚印。

我去老戴那里。不知道为什么了。好像是因为我想起了一个妹纸。我打电话给他,打听这个妹纸的电话号码。他不肯给我,要我过去。
我有点犹豫,不知道去不去(他干嘛要我去呀?难道···)。我想了一会儿,后来又想别的事去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好像要去老戴那里。于是我就决定去老戴那里。
他说他在工地上。某房建地A区。我去找他。那地方真JB绕,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他。他在马路边等我。那是下午,太阳还在晒。他在太阳下,戴了一顶帽子(后来帽子给我戴了)。他很黑,还有点瘦。我见到他就问,“你要我来干嘛?想我了?”
不知道他怎么回答的。好像是说,你先把电单车停好。然后就带我到工地上。
那确实是一个工地,因为我见过很多工地,因为到处建JB蛋,所以我知道。
以下是我们的对话。第一句是老戴说的。
“地上有钉子。”
“哦”
“这楼建了4层。”
“哦”
“我每天就守着它们。(指着几台挖掘机,正在作业,哒哒哒··哒哒)”
“哦”
“这是我的专属凳子。(指着地上放着的一个木板钉的矮凳,地上到处是灰。空气中,不断地哒哒哒··哒哒,打枪一样。)”
“·····(笑,因为我想到如果他坐在上面,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很像一只趴着的田鸡。关于这一点我没告诉他。)”
他请我坐。
因为下面他要为我讲解一件事情。凳子前面是一根水泥柱子,水泥柱上钉了一张画,画上是一个过气的老美女(这是不是病句啊?131001)(拍照片的时候可能不老,是一个港台明星?不记得了)。他说没事的时候就看着这张画。(以下是他的话)
“你以为我真想看啊。靠,不然他妈的干什么。·····
“这不是我挂的,是那个老头挂的(指着工地上的一个老头,老头身边有条大狗)······
“你看到那乳房上的洞没?有时和那个老头投标比赛,以~头为靶心,输赢一只烟什么的。·······
“还谈什么恋爱呢?这地方哪个会来。······”
他说着想起一件事。拉着我上4楼楼顶。
那里可以看到一片房建工地的舍区。他指着一个二楼阳台给我看。
“早上的时候,有个妹纸好看,会在那里晒衣服。”
他每天早上先到这里等等瞧瞧,有时候就能看到。
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后来我就走了。天一点点黑,快要下雨了,起风了。
老戴说要给我拿雨衣。我说不用。他说要下雨了。我说不会。他说风好大。我说还好。
后来我们就分开了。路上的时候真的下雨了。我停在一棵大树下。我想了一想,可能这车上有雨衣。后来真的有雨衣。我重新上路,但是天就黑了。
我要赶紧回家去,爸妈在等我。姐姐也在等我。
但是路很黑,路上有很多车。对面开来很多车。那些车灯草JB亮。我看不清路。后来有大车超我。我跟着它,帮我挡光。对面的车灯照到它车盘底下,好像它踏光在夜雨里飞一样。我也感觉我在黑暗中飞。
后来,可能过了几天,我想起来,我去老戴那里还有一件事情没办。我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我打电话问老戴。他不告诉我,他说,你来我这里。
···小小一说···

1
有一天
武训在井边遇见小桃
小桃在打水
武训帮她提水
武训的手脏了
小桃问他
“你要洗手吗?”
2
小桃不想被卖给杀猪佬当婆娘
她想到和武训一起逃走(不能用私奔一词,没那么浪漫,阅读时略过此句)
还设想和他生一窝胖娃娃
(想到这,她就笑呀)
可武训这时却做起办义学的梦来
小桃便上吊自杀了
3
有一年
武训经过井边
想起小桃问他
“你要洗手吗?”
注:昨天看电影《武训传》,这是笔记。

我穿过黑夜
我穿过人群
我在街上用力往前走
我有点想哭的
无论如何
今天晚上我要好好困觉

晨钟暮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