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7
送走载你的火车,我想走路回去。
我知道,横地走一条马路,竖地走一条马路,就能回来现在这里。
但是刚在路上,就开始下雨了,然后雨下大了。
我上了一辆公交车。但是上错了车,我觉得我是故意的,谁让我不多看一眼站台呢。
于是绕了无谓的半圈,乱巷,红灯,绿灯。于是雨越下越大了。
我看见城市淹没在蒙蒙的雨里,看不清楚高楼,仿佛云里的悬崖。天空白茫茫的雨雾,雨雾在迷茫茫的天空里。车也不清晰,雨仿佛洗了它的声音,它闪着车灯,仿佛黄昏出现的萤火虫。
我于是还爱雨天,爱夏天大雨的早晨。公交车上没人,到处是座位,上来人他们也不说话了,那么安静。我还是爱车窗上那哗哗往后斜拉的雨水,我想要一块那样的窗帘。于是路边的树也蒙蒙,骑电动车的雨衣人也蒙蒙,雨铺在马路上哗啦啦跳,上班的马路也蒙蒙。
貌似很远
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可能也不久,或许就是刚才,我还是这样想。可能只是在街上暼到一个女子的眼神,我就想写一首诗给她。在心里默默的写,等她做梦的时候,就看到了。
我曾经在一辆破车里,看到一个少年,打着赤膊,一身溜黑的,骑着一辆三轮摩托,载了一车的西瓜。我见到风被他的头发挤地呼呼地弹。
好像那是很久以前,我多想可以同时开他那辆摩托,他可以在一辆破车里了解到卖瓜之外的幸福。
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以为,言语,善意,单纯可以参破人与人的阻隔。
直到我风抖露了我的秘密,我被它勾在半空。
天空被隔成一块一块
空白的
像染了害虫的稻田
快要下雨了
我们在坐在黄昏
空空的楼顶
燕子低飞
贴着草坪
蝙蝠出来了
·······
终于起风了
下楼的时候
终于下雨了
学习英语,在十天中,或者偶然有一天会掏出手机,翻看电子书。
我看何伟《江城》的英文原版,River Town :
ONE THING that I came to understand very early was that Fuling Teachers College served a dual purpose. It trained teachers,but like any Chinese school it was also an educational extension of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
It wasn’t by accident that academic study came third. The top priority was political:these students were being trained to be teachers, and as teachers they would train China’s next generation,and all of this training was done within the framwork of Chinese Communism. Everything else was secondary——and if it contradicted basic theory, it wasn’t taught.
『Framwork不会,查得“框架,构架”。』
我想起大学的时候,一次上《中国近现代史》,老师说到斯大林,照样还是有褒无贬,我不同意,最后鼓起勇气站起来反对。我预备她恼的,没想到她笑着走到我边上,在我耳边说,“这些你私下知道就行了。”
我们懒洋洋地坐在家门口
没有特别的事
没有特别的话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秧,昨天黄昏前冒着小雨已经插好了
未来几天没有什么划算
如果愿意,
可以一直这样坐到吃晚饭
坐到成群的蚊子涌进家门
直到爸爸想去找根烟抽
妈妈要洗菜了
贝贝的头上骑了一只蝴蝶
小芸抱住胆小的贝贝
贝贝在她身上撒开了娇
贝贝不知道自己已经成年了
贝贝不知道难为情
小芸央我去捉蝴蝶
蝴蝶绕到她的头顶上飞呀飞呀
她抓也抓不到
我们坐在矮凳上笑
乌桕树上落下一片斑黄色的叶子到门前的溪水里
蝴蝶就来自那里
小芸追着蝴蝶跑啊跑啊
贝贝在后面跟呀跟呀
蝴蝶在门前飘呀飘呀
时光打个盹
爸爸在半夜里饿醒了
我看到奶奶抱着爸爸在煤油灯下喂奶
土墙上映着她斑驳的影子
我抱着那影子,一直哭,一直哭
一直哭
天暗下来后去跑步,5000米。
我喜欢打赤脚跑,地面上还很热,风却很大,吹得我的短发抖啊抖,我觉得幸福啊,在抖。
田径场四面被高矮的楼围着,楼房冒着白灯、红灯、黄灯、黑灯,显得像个角斗场。周围有各种声音,在建高楼的工地上的声音,不远处的马路的汽车的声音,边上老妇女的家常,旁边一家游泳池的轰隆隆的水声,成群孩子的尖叫。还有,黑黑的光线下打电话的女孩,偶然的笑声。
情侣穿着短衫,牵着手,竟然也打着赤脚,在操场上一圈一圈走。春天的时候,我打赤脚,以为别致,现在已然一般。
迈脚,展臂,扩胸,吐一肚子毒气。
梦的痕迹快消磨
幻想的勇气快冷却
我现在急着画画
心里留一个你
在午后,
夏日
清风、迷茫的你
用手托着下巴
时而望着窗外
我画半面脸
像半面悬崖
博客已正常,不是被墙,是域名本身的问题。感谢某几位童鞋的反馈。
虚惊一场,想起杯弓蛇影的故事。在这里,头上悬着一把刀,心里挂了一些恐惧的生活。
还想起说,古代有种大臣(其实可能只是官场里的小角色),有着青史留名的念头,常做些冒犯皇帝的事情。而皇帝不杀他,为的是不让他得逞。可是他却以此更加自以为重。
甚至在海子自杀的时候,还有人说,他用死自我宣传。
陈光诚飞美国了,有人想,坐几年牢,受一些政府的迫害是件回报很大的投资。毕竟普通人在这个国度,过上十几年非牢的幸苦日子,受上十几年无形的迫害,人生也变不了多少样子。没有梦想,于是自残。
在没有自由的地方,容易产生畸形的心态。
而我呢?这是如何,如何,如何?
今天点击自己的独立博客qdbolg.tk,发现访问不了,我一开始以为是网速问题,反复刷新了几次,还是不行。通过访问百度等网站,确定不是网的问题后,我用博客主机域名lianglife.allalla.com访问,可以进入博客主页。此后我有反复测试了几次,qdbolg.tk还是不能访问,而lianglife.allalla.com可以访问到博客主页。这样看来不是主机或博客本身的问题,问题出在域名qdbolg.tk上。这回我打开“翻+牆”,此时,qdbolg.tk也能访问了,反复在自己和其他电脑上测试几次,结果一样。此后我在博客和主机及域名后台再次检查,初步得出结论,我的博客被墙了,TMMD。
我是想像不到我这么一个基本上鸟不拉屎的小博客,刚刚写了四个月不到,Google Analytics上显示,总共只有182个ip访问过该站,而进入到里面的童鞋理论上是少于182的。这样的网站也能得到伟大的墙的封杀之赐,真是悲哀的幸运了。
很难理解,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猜测可能是与这篇日志有关,但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总之不知道为什么。
补救的办法:
如果被墙是事实,那等待原来的域名解封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幸好封的是域名不是ip,至少可以不必转移博客,换个域名就可以了。但现在先不换,等等看,查查是否错怪了墙,也品味下墙的滋味。临时访问办法:用lianglife.allalla.com进入博客主页,然后点击想进入的页面,比如点“留言板”,此时会遭遇墙,在地址栏显示网站为http://qdblog.tk/message-board,然后用lianglife.allalla.com代替该网址中的qdblog.tk就能进该页面了。以后我想换的域名是http://liangqd.tk,此时已经可以用了,用liangqd.tk代替任一页面网址里的qdblog.tk也能进入目标页面。
的士上的新闻
司机大哥戴一副墨镜,很像位道上的朋友。里面放着收音机。
“这里是‘布啦布啦’电台,欢迎收听《新闻早高峰》。·····
”·····来关注出行,现在是上班高峰,阳明东路到青山南路口段目前车辆堵塞严重,八一大道行驶车辆所减少,但是各大路口等待通行的车辆还是有很多·····”
然后是不停地换台,我瞄了一眼驾驶台上收音机上显示的数字,在96.25处停下来,是一曲《缘份天空》。
惊讶的是的哥跟着它开始旁若无人地唱了起来。
粪坑里的蠕虫
赶到火车站,这个时候人也是很挤,售票处只能见到黑压压攒动的人头。
我回忆起小时候在粪坑里见过的一种蠕虫。黑色的头,柔软的身体,如蚊子大小。身体柔软的部分隐在黑色的粪水下,不停地摆动,支撑着头露出水面。它们常常大群出没,密密麻麻占满整个粪坑,然后一眼往下看去,黑压压的粪水平面有种不规则的波动。
后来我听说一种病叫做密集恐惧症,就是一见到密集排列的东西,就会起鸡皮疙瘩,甚至恶心,呕吐,晕厥。而我会回想起那种恐怖的场景,一张由黑色的蠕虫排列而成的幕布,挤压,摆动着,然后渐渐靠近,紧缩,包裹全身的肌肤。
不过还好,我们娇细、敏感的神经或者小气、脆弱的病,常常会被粗枝大叶甚至强暴的生活纠正着。生活是一块用麻木镶砌的无奈广场。
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才知道已经没有上午的车票,于是决定奔汽车站。
去车站的路上碰到一个刚高考完的外地小孩,昨夜被偷了手机。
他说看我的样子还是应该和他上下年纪,一路高兴。
美女要求同我一起睡
外甥女四岁。晚上睡觉前不听话,外婆骂了几句,她赌气,说不要和外婆睡了。
于是跑到舅舅的房间,作如上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