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设想一部小说,
在民主未来的某个年代,
机器人拥有了超智能,
他们通过人权运动,
获得了平等“人权”
我的基因第N代传者¥¥¥,
和机器人$$$结婚,
那日他们在自己海上的房子里举行婚礼,
没有邀众宾喧闹,
只有鸥哑低飞,群鱼浮游,
那时海风拂拂吹来,
蜜月遥遥无期,
(其实,他们只是那时普通的一对)
可是,一群机器人在历史的旧账翻出了《毛选》
他们变成了暴虐的狂徒,
于是谋划一场战争,
导致“核子爆发之春”
那日他们并肩在海上,
见到了世界之末的日落,
皑皑的黑尘隐没了那日的余晖,
在西边仿佛,窗帘被血染红的暗室
核战之后的末日,
我子孙第N代的机器人老婆从记忆中醒来,
那个世界有机生物已经灭亡,
机器人被核爆之初的震荡破坏了记忆,
记忆库里,
隐约残留这样的信息,
—————老公、肉体、心跳、呼吸和爱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灰色焦黑的大地上,
急迫地用电子眼扫描,
————肉体,心跳和爱
一日她终于找到了,
原来是一只幸存的老鼠
她不认识,只扫描出了
————心跳、肉体、呼吸
可是,没扫描到爱
老鼠一开始看到她,
本能地逃串,
可是她一直跟随而来,没有伤害它
于是,老鼠望着灰沉沉的天空,望着灰沉沉的大地
也觉得寂寞
于是,他们一起漫无目的地走在灰色焦黑的大地上
有一天,他们走到海边,
正当日落,
皑皑的黑尘隐没了西边的余晖,
仿佛窗帘被血染红的暗室,
————她突然想起来,
那日他们并肩在海上
说了最后一个字,
爱
看见小巷的树,
郁郁葱葱的,
夹着窄窄的破马路,
两边低矮破旧的房子
绿色的树叶和青色的天空,
懒懒的阳光洒在绿叶层层之上,
像一层彩油形成的雾
淡淡的,幻觉一般的轻轻缭绕,
让人觉得依旧年轻,
依旧有孩子的某种冲动
我本来还是年轻,
可是年轻一直像童年的梦,
本来这是一首美好的诗,
我没有力气完成
一个老婆婆拿着折叠凳在街上走,
一个老爷爷驮着背拄着拐杖在后面跟,
老爷爷走累了,
老婆婆铺开凳子, 放在街边,
老爷爷坐在上面
一个初夏的傍晚,
星星在天空有些晦暗,
一个世界面容模糊,
他在世界里溃败,
星星还是梦里的星星,
世界不是他的世界
它是没有生命的。
可能像四条腿的汽车,不过汽车更贵,钱和一种抽象的生命,那个值得呢。
如果夜里,谁把你家汽车的四个轮子卸下走了,汽车不知道哭,早上醒来你会心痛,你会想哭。
如果夜里,谁把你家猫儿的四条腿给剁下来,猫儿会哭,如果早上你看到猫儿还没死,你会觉得恶心。如果夜里你没有听到猫儿哭,你也不觉得那么难受。
有时候生命在我们手里,就是一个工具。
果腹的工具,淫欲的工具,名利的工具,消遣的工具,科学的工具,无奈的工具。
我们需要它的血,就把针插入它的眼睛,有时候针还没有完全插进去,眼眶里就刺挤出了血,溢满眼睛。于是你看到它血眼模糊。
我们需要它的肝,就刨开它的腹,取肝,捻浆,冷冻。我们需要汽车,我们需要汽油,我们需要习惯地活着。
每天给它灌胃,常会灌死,有时就见气管刺破,血从口中汹涌而出,于是听见尖刻的叫声,于是挣扎,于是疲软,于是它的肉体渐渐冷却。
每次喂食,久了它们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一听到声音它们就异常激动,笼子发出啧啧的声音。有的笼子关的是新来的,它们填补刚冷却肉体的空缺。它们不懂周围突然发出的热闹的声响,瑟瑟相偎在笼中,首尾相接,眼神茫然。
有回忘了喂食,第二天发现笼中老鼠少了一只,仔细一看,垫料上还有一块有毛的皮。
有回一只老鼠被笼子的铁丝夹断了一个爪子,血一直流,它就一直舔它的脚,细细地舔,切切地舔,舔了半个小时,舔了一个小时,舔到我没再去看。
它们咬铁丝,咯咯地响,因为生存以及啮齿的痛痒。
讲故事。
可能是在书上读的,也可能是梦里臆造的。
1、第一个故事
说从前有个诗人,单纯善良。
一天夜里做梦,梦见了天使,天使对他说,“今晚上,魔鬼会在城里的井里下毒,喝了井水的人都会疯掉。”
天使说,看他天性纯善,特地告诉他,明天早上起床,不要喝那井水,也不要把这个秘密说出去,赶紧逃出城去。
他问天使,有没有什么解救的办法。
天使说,以后不要写诗了,喝了那水的人上帝也救不了。
第二天早上,他终于醒来,他记起晚上做的梦,就赶紧跑到街上去,告诉别人不要喝那井水了。可是喝过水的人觉得他满口的疯话,不知道他说什么,还没喝的人也不太相信他的话,因为水是很宝贵滴(估计故事发生在中东地区),于是所有的人都喝了井水,都疯了。
他看到所有的人都疯了,很伤心,于是就写诗,说世人都疯了。
那些喝过水的人看他经常写些疯话,觉得他很傻冒,真是一个疯子。终于有一天受不鸟他,就把他关到疯人院(估计那时候还不叫疯人院吧)去了。也给他灌喝那个井水,于是,他也疯了。
2、第二个故事
这个故事可能发生在第一个故事之后,我也不是很清楚,要问历史学家。
我估计大概是这样的。
就是说,人间变成疯人院之后,疯子当中还是有些好心的疯子和一些坏疯子的,有些自私的疯子以及绅士的疯子的。
可是有一回人间涨了大洪水,把大地都淹了。这一回上帝叫手下造了一艘船,叫做诺亚舟。
但是僧多肉少啊,人多船小啊。坐不下那么多人,怎么办?于是有些疯子就想办法了,比如他们就想到给上帝送送礼、送个美女神马的(估计这一回上帝发了难财,以后在西方世界就把他的教育事业发展地很兴旺了)。可是有写疯子就觉得,有什么好争的,“偶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不被洪水冲走那谁给冲走啊。
这样一来,那些自私的疯子就坐船走了,好心人就都死了。
经过很多次类似的筛选,大概就留下我们这样的人了。
那天在新华书店看到一本《安徒生童话全集》,很想要。我们知道安徒生写童话,可是不知道他的童话原本是很黄很暴力很悲伤的。为了适合小盆友们看,出版时就变成童话了。
我也讲个故事,很童话。
就是说很久以前,有一个农民,他有一块菜地。
他原先很努力,刨土,挑粪,担水,在菜地里耕作,把整个菜园子种满了菜。他的菜长的绿油油的,有些还开满了各色的小花,引来了蜜蜂,还有各种的昆虫,在他的菜园子周围嗡嗡呀呀地唱歌。整个菜园弥漫着泥土和昆虫分泌的激素的味道。他觉得他的菜园很美,像黄昏,慢慢暗去的晚霞,像早晨菜叶上慢慢蒸干的露珠。
他的菜园有一条小路穿过,偶尔有路人经过。
有一天,一个小女孩经过。看到他菜园的菜花,她说很漂亮,问他要了一颗,他就给了她。
小女孩于是高兴的走了。
望着蹦蹦跳跳远走的小女孩,他想,“她再也回不来了。”
于是他弃了菜园,到远方自终。
像老莎这样的老翁,看人生比小孩数天上的星星数得清楚,比男孩观察他的暗恋观察地仔细,比局长摸情人的屁股摸得熟练。
可惜我迟迟晚来,过了数星星的年纪,过了暗恋的年纪,很快就会过当局长的年纪,害的如今,我看见老翁沧桑的表皮,迟迟无语。当然这辈子是当不上局长的,就像当初没有认真数星星,好好暗恋••••我估计,局长摸屁股的时候心里肯定寂寞得要死,说不定还越摸越觉得那是暗恋的脸,更纯洁一点的可能会想那是挂满星星的天穹啊。人,为什么一辈子都在走下坡路啊。
还是来看看吧,看看。
(哈姆雷特的叔父克劳狄斯与哈姆雷特的母亲有染。克劳狄斯趁哥哥*哈姆雷特的父王*午憩,毒死哥哥,密而夺了王位,霸占了嫂嫂。哈姆雷特的父王死后灵魂经受着愤怒与痛恨的烈火,魂灵最终跑出去告诉哈姆雷特真相。哈姆雷特知道真相后誓死报仇。于是一出关于权力、欲望、疯狂、命运、爱恨、生死的悲戏。)
波洛涅斯(哈姆雷特叔父的宠臣)送别儿子雷欧提斯,对儿子说:“雷欧提斯!上船去,上船去,真好意思!风息在帆顶上,人家都在等着你哩。好,我为你祝福!还有几句教训,希望你铭记在记忆之中:不要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凡事必须三思而行。对人要和气,可是不要过分狎昵。相知有素的朋友,应该用钢圈箍在你的灵魂上,可是不要对每一个泛泛的新知滥施你的交情。留心避免和人家争吵;可是万一争端已起,就应该让对方知道你不是可以轻侮的。倾听每一个人的意见,可是只对极少数人发表你的意见;接受每一个人的批评,可是保留你自己的判断。尽你的财力购制贵重的衣服,可是不要炫新立异,必须富丽而不浮艳,因为服装往往可以表现人格;法国的名流要人,在这一点上显得最高贵,与众不同。不要向人告贷,也不要借钱给人;因为债款放了出去,往往不但丢了本钱,而且还失去了朋友;向人告贷的结果,容易养成因循懒惰的习惯。尤其要紧的,你必须对你自己忠实;正像有了白昼才有黑夜一样,对自己忠实,才不会对别人欺诈。再会;愿我的祝福使这一番话在你的行事中凑效!”
(奥菲利娅,纯洁美丽的女子,哈姆雷特的爱人,疯癫之后溺水而死。)
奥菲利娅:父亲,我正在房间里缝纫的时候,哈姆雷特殿下跑了进来,走到我的面前;他的上身的衣服完全没有扣上钮子,头上也不戴帽子,他的袜子上沾着污泥,没有袜带,一直垂到脚踝上;他的脸色像他的衬衫一样白,他的膝盖互相碰撞,他的神气是那样凄惨,好像他刚从地狱里逃出来,要向人讲述地狱的恐怖一样。
波洛涅斯:他因为不能得到你的爱而发疯了吗?
奥菲利娅:父亲,我不知道,可是我想也许是的。
波洛涅斯:他怎么说?
奥菲利娅:他握住我的手腕紧紧不放,拉直了手臂向后退立,用他的另一只手这样遮在他的额角上,一眼不眨地瞧着我的脸,好像要把它临摹下来似的。这样经过了好久的时间,然后他轻轻地摇动了一下我的手臂,他的头上上下下地点了三次,于是他发出一声非常惨痛而深长的叹息,好像他的整个的胸部都要爆裂,他的生命就在这一声叹息中间完毕似的。然后他放松了我,转过他的身体,他的头还是向后回顾,好像他不用眼睛的帮助也能够找到他的路,因为直到他走出了门外,他的两眼还是注视在我的身上。(哈姆雷特知道真相后,这样注视他的爱人,他知道命运已经分开了他们。)
(吉尔登斯吞和罗森克兰兹奉命去打探哈姆雷特。)
哈姆雷特:我的好朋友们!你好,吉尔登斯吞?啊,罗森克兰兹!好孩子们,你们两人都好?
罗森克兰兹:不过像一般庸庸碌碌之辈,在这世上虚度时光而已。
吉尔登斯吞:无荣无辱便是我们的幸福;我们高不到命运女神帽上的纽扣。
哈姆雷特:也低不到她的鞋底吗?
罗森克兰兹:正是,殿下。
哈姆雷特:那么你们是在她的腰上,或是在她的怀抱之中吗?
吉尔登斯吞:说老实话,我们是在她的私处。
哈姆雷特:在命运身上秘密的那部分吗?啊,对了;她本来是一个娼妓。你们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罗森克兰兹:没有,殿下,我们只知道这世界变得老实起来了。
哈姆雷特:那么世界末日快到了;可是你们的消息是假的。让我再仔细问问你们;我们好朋友们,你们在命运手里犯了什么案子,她把你们送到这儿的牢狱里来了?
吉尔登斯吞:牢狱,殿下!
哈姆雷特:丹麦是一所牢狱。
罗森克兰兹:那么世界也是一所牢狱。
哈姆雷特:一所很大的牢狱,里面有许多监房、囚室、地牢;丹麦是其中最坏的一间。
罗森克兰兹:我们倒不这样想,殿下。
哈姆雷特:啊,那么对于你们它并不是牢狱;因为世上的事情本来没有善恶,都是各人的思想把它们分别出来的;对于我它是一所牢狱。
罗森克兰兹:啊,那是因为您的雄心太大,丹麦是个狭小的地方,不够给您发展,所以您把它看成一所牢狱啦。
哈姆雷特:上帝啊!倘不是因为我总做噩梦,那么即使把我关在一个果壳里,我也会把自己当作一个拥有着无限空间的君王的。
吉尔登斯吞:那种噩梦便是您的野心;因为野心家本身的存在,也不过是一个梦的影子。
哈姆雷特:一个梦的本身便是一个影子。
罗森克兰兹:不错,因为野心是那么空虚轻浮的东西,所以我认为它不过是影子的影子。
哈姆雷特:那么我们的乞丐是实体,我们的帝王和大言不惭的英雄,却是乞丐的影子了。我们进宫去好不好?因为我实在不能陪着你们谈玄说理。
(哈姆雷特问罗、吉的来意。)
哈姆雷特:让我代你们说明来意,免得你们泄漏了自己的秘密,有负国王、王后的付托。我近来不知为了什么缘故,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什么游乐的事都懒得过问;在这一种抑郁的心境之下,仿佛负载万物的大地,这一座美好的框架,只是一个不毛的荒岬;这个覆盖众生的苍穹,这一顶壮丽的帐幕,这个金黄色的火球点缀着庄严的屋宇,只是一大堆污浊的瘴气的集合。人类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杰作!多么高贵的理性!多么伟大的力量!多么优美的仪表!多么文雅的举动!在行为上多么像一个天使!在智慧上多么像一个天神!宇宙的精华!万物的灵长!可是在我看来,这一个泥土塑成的生命算得了什么?人类不能使我发生兴趣;不,女人也不能使我发生兴趣,虽然从你现在的微笑之中,我可以看到你在这样想。
(以下是一段著名的话。)
哈姆雷特: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黯然忍受命运的暴虐的毒剑,或是挺身反抗人世的无涯的苦难,在奋斗中扫除这一切,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死了;睡着了;什么都完了;要是在这一种睡眠之中,我们心头的创痛,以及其他无数血肉之躯所不能避免的打击,都可以从此消失,那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结局。死了;睡着了;睡着了也许还会做梦;嗯,阻碍就在这儿:因为当我们摆脱了这一具朽腐的皮囊以后,在那死的睡眠里,究竟将要做些什么梦,那不能不使我们踌躇顾虑。人们甘心久困于患难之中,也就是为了这个缘故;谁愿意忍受人世的鞭挞和讥嘲、压迫者的凌辱、傲慢者的冷眼、被轻蔑的爱情的惨痛、法律的迁延、官吏的横暴和费尽辛勤所换来的小人的鄙视,要是他只要用一柄小小的刀子,就可以清算他自己的一生?谁愿意负着这样的重担,在烦劳的生命的压迫下呻吟流汗,倘不是因为惧怕不可知的死后,惧怕那从来不曾有一个旅人回来过的神秘之国,是它迷惑了我们的意志,使我们宁愿忍受目前的磨折,不敢向我们所不知道的痛苦飞去?这样,重重的顾虑使我们全变成了懦夫,决心的赤热的光彩,被审慎的思维盖上了一层灰色,伟大的事业在一种考虑之下,也会逆流而退,失去了行动的意义。且慢!美丽的奥菲利娅!——女神,在你的祈祷之中,不要忘记替我忏悔我的罪孽。
奥菲利娅:啊,一颗多么高贵的心是这样陨落了!朝臣的眼睛、学者的辩舌、军人的利剑、国家所瞩望的一朵娇花;时流的明镜、人伦的雅范、举世注目的中心,这样无可挽回地陨落了!我是一切妇女中间最伤心而不幸的,我曾经从他音乐一般的盟誓中吮吸芳芬的甘蜜,现在却眼看着他的高贵无上的理智,像一串美妙的银铃失去了谐和的音调,无比的青春美貌,在疯狂中凋谢!啊!我好苦,谁料过去的繁华,变作今朝的泥土!
毕业一年,零零散散有人相聚。
一次,有个同学换了新工作,饭酒说笑间,偶然谈起它:
“公司让我先熟悉环境,办公室的人都不认识,各干各的,也没谁理你,看你也不看,自己也不知道干嘛,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像个透明人一样。”
刘姥姥进到大观园,有一次喝醉了酒,糊里糊涂竟然走进了宝玉的卧寝,她说,这是哪位小姐的闺房,这般别致。
刚毕业的学生,和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婴儿,初来乍到,那不和醉姥姥一样晃晃荡荡的。婴儿出世啼哭,运气不好,我们也想。
如果有人告诉你,不需要资金,不需要技术,不用很努力就能赚大钱,那他多半想骗你的钱。
如果有人告诉你,他没有理由地爱你,爱你一辈子,爱你到永远,那他多半要骗你十几年的青春,送你几堆闲愁。
如果小时候,有人教你,长大做伟人,做科学家,为人民做贡献,那他多半要骗你的灵魂。一波一波的人,像一堆一堆的饼干压成了同一个形状,弄十几年丢魂,然后扔出来,于是和社会一起失身。
6,阳光明媚了
南昌很少见今天这样的阳光明媚,对,这样春天的末尾。
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的中午,
我站在阳光下的水泥板上,
后背的50米车行如流
左边的50米有一群人在阳光下的水泥板上打篮球
前面飘来肉香
右边飘来老鼠楼的臭味
7,有一天
有一天早上,已经不早了,我经过一个中学的大门,大门紧锁,有几个学生背着书包,靠在铁栏门上。
我想他们迟到了,我看那个校园安静的空荡有一种阴森,急忙逃走。
有一天,我经过一条小巷,两个女中学生走在前面,聊着什么很开心,忘情地手舞足蹈起来。
可是来了一个老女人,老女人不小心被开心的女孩用手打到了。老女人开始骂骂咧咧,走出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骂骂咧咧。中学生被吓到了,至少今天不再手舞足蹈了。我觉得很可怕,急忙逃走。
有一天,早上如厕,急匆匆穿了拖鞋出了房门。
厕毕,发现钥匙锁在屋内,没有刷牙,穿拖鞋就去上班。
有一天早上醒来,找不到眼镜。怎么找,还是找不到眼镜,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躺着看天花板,天花板真白。
上次整理桌子,端了一盆水放在桌子下边,准备用来洗抹布。
拿起一本书,不自觉地翻开。许久后,我踏了一脚就踩翻了水盆,水躺了一地。不知道到水盆为什么在那里。
还是上次整理柜子,那种上下柜。我蹲在下柜整理东西,上柜的门开着。一下子起身,头就顶在上柜的门上,痛了好一会。
不久后,我又在下柜整理,又忘了上柜的门,我又起身,又顶上去了。于是我就坐到椅子上,不敢动了。
据说,梁实秋晚年时,向诗人痖弦聊起过一件事:30年代初他在青岛大学任图书馆馆长时,曾有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到他家做客。临别,那女孩问他借两毛钱。梁实秋随手给了她,但心里纳闷,一个漂亮姑娘,好不容易开口借钱,为什么借这么点钱?两毛钱又能买什么呢?他问那女孩,女孩告诉他,她要买酒心巧克力吃。
女孩从梁家走后,梁实秋从窗口往外看到这么一幅情景:女孩走到马路对面,在一家便利店里,用那两毛钱买了巧克力,然后出来。之后,她将巧克力向上抛起,仰起头,伸长了脖子,再张开嘴将巧克力接住,快活地走了。
那个女孩当时叫做李云鹤,而李云鹤后来叫做江青。
又据说,江青后来当了“皇后”,一天早上醒来,发现北京下雪了。于是她拨了一通电话,让人立即给她准备一部专机,她要去海南避寒。那个冬天,正是所谓的“自然灾害”期,有无数小民饿死,全国各地发生着人相食的惨剧。而她那一个电话,得耗费多少粮食,用几条命换呢?
梁实秋先生的回忆,自然不是对两毛钱的耿耿于怀(梁先生说,直到江青81年在法庭受审,那两毛钱还没还),而是对青春与美的怀念。而18岁像李云鹤那样天真烂漫的女孩其实也不少见。梁先生的记忆可能与政治无关,而只与美有关。但这事被后人说道,与江青后来成为革命的旗手却有很大的关系。
阿克顿勋爵说:“绝对的权利导致绝对的腐败”。拥有绝对权力者,即使是天使,也将堕落成为魔鬼。这么,(似乎有些偶然的),天真的李云鹤变成了专断奢侈的江青。
可是,并不是每一个女孩都有机会成为老毛的老婆,而拥有恣意“腐朽”的温床,那为什么,为什么——天真烂漫只有18岁才有呢?
话说,岁月是一把刻刀,尘世生活原本就是一个巨大的染缸。那所谓绝对权力所致的腐败本身就隐藏在生活之中,在人性里面。并不是普通人清白纯洁,而没有像江青及许多权贵那样活得淫乱,而是每个人身上都埋有邪恶的种子,只是他们没有机会发芽开花。
那么多天真的男孩女孩,他们没有成为江青,可是后来在这个社会混久了,他们有几个不是变得油腔滑调左右逢源的,有几个会认为自私算计不是成熟,而天真不是一种病的?(许多的)我们不是在可惜身上的天真烂漫的青春的美,没有机会被权力钱势刻画,而成为江青们的吗?我们只是飘落在风尘里,被计算和贫瘠刻画着,而成为了湖青海青门。
后来我们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成熟,什么是麻木,而只会为自己辩护,说什么天真真是一种病,说什么现实,就是我们经常的借口!
话说,能不能这样的生活
每天不必那么模糊
麻木是不是一种成熟
而成熟是不是一种麻木
话说,能不能这样的生活
每天不必那么清楚
即使敏感,也能习惯这里的风景
即使不敏感,也能熟悉这里的道路
话说,什么时候见到生活的脸——
温婉和熙
亲呵,你是亲!